这部被大家捧上天的电影,到底好在哪?

时间:2021-01-16 09:47:02阅读:974
进入一月,正好是北美的颁奖季,而在今年颁奖季,竞争其实并没有那么激烈。因为,有一部片子,完全是以一骑绝尘的姿态,领跑整个颁奖季,拿到了各种重要奖项。甚至,在接下来的奥斯卡,她也很可能会拿到最终的大奖

      进入一月,正好是北美的颁奖季,而在今年颁奖季,竞争其实并没有那么激烈。因为,有一部片子,完全是以一骑绝尘的姿态,领跑整个颁奖季,拿到了各种重要奖项。

      甚至,在接下来的奥斯卡,她也极可能会拿到最终的大奖。

      没错,那就是今年大热,横扫颁奖季的新片《无依之地》。

      当然,对于中国的影迷和观众来说,对于这部《无依之地》的观众,还有更多原因,因为,本片的导演,是华人女导演赵婷。

      说起来,赵婷的成名之路非常迅速,她像是一匹黑马,在2017年5月,凭借《骑士》杀入戛纳导演双周单元的时候,不少国内媒体甚至不知她是谁,只能措手不及地用“宋丹丹继女”这个标签来介绍这位在戛纳成名的女导演。

      但仅仅是几个月以后,当年10月,第一批在平遥国际电影展上看过《骑士》的观众才真正见识到,导演赵婷的功力——我们对她的关注,可远不应是“宋丹丹继女”这么简单。

      在她三部作品《哥哥教我唱的歌》《骑士》和《无依之地》的堆叠中,导演赵婷的形象也开始一点点饱满起来。

      三部电影,她关注的都是非常边缘的底层人物。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印第安原住民兄妹,第二个故事主人公布雷迪是印第安区的一位西部牛仔。

      而在《无依之地》里,60多岁、流离失所的弗恩则成为了赵婷镜头的中间。

      “科恩嫂”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与赵婷一起,完成了弗恩的故事。

      从镜头里到银幕外,对于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而言,她需要被记住的身份,同样不止乔尔·科恩的妻子,她不光是“科恩嫂”,也是奥斯卡双料影后,是非常优秀的,演什么像什么的好演员: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

      从这个意义来说,《无依之地》不但是一部成功的电影,也是两位女性影人对既有印象的又一次有力回击。

      《无依之地》围绕着一个失去爱人、失去房子,失去土地的女人展开。

      60多岁的弗恩,丈夫去世,自己供职平生的昂皮尔小镇石膏厂关闭,甚至连居住地邮编都彻底消失了。

      如果说唯一还剩点什么的话,大概是那辆破旧的小皮卡。工作了平生,到头来,一个小皮卡就装下了前半生。

      2008年次贷危机之下,像昂皮尔小镇上这样一夜之间消失的工厂不在少数。对于整个影片而言,凄凉是故事的背景和开端。

      但妙的是,对于主角弗恩来说,凄凉不是人物的底色。当我们随着赵婷的镜头进入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塑造的角色内心,会惊讶地发现,那里藏着一个富饶的精神花园。

      寒冬里停车在一个加油站过夜时,好心的女经理建议弗恩去教堂救助站。然而弗恩拒绝了。

      “我有地方住,我可以的”。

      是的,她有家。她把这辆车当成自己真实的家,车在,她就有家可回,也就不消接受谁的救助。 一起上,受冻、穷困的时刻很多。但那些穿着长裙、敷着面膜享受阳光的时刻也闪着生活的微光。

      而这,也是《无依之地》真实的魅力所在。它拨开时代的迷雾,聚焦于独立的个别,在雄厚的情感中贡献了一个并世无双的女性角色。

      它在试着回答,蹉跎半生、突遇生存危机,落入一无所有之地的时候,一个女人还可以用怎样的姿态活着。

      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在《三块广告牌》里强硬的母亲米尔德里德一角以后,再次塑造了弗恩这个注定会被银幕铭记的女性角色——一小我到中年、选择现代游牧生活的女人。

      虽然弗恩的游牧生活始于2008年的美国经济大萧条,但故事却不是一个卖惨的苦情戏,片中呈现出的以车为家的游牧式生活,对于弗恩来说,更多是一种小我的选择。

      带着点苍凉的开端以后,电影对弗恩的塑造,就迅速从一个可怜可悲的群体中脱离开来。

      弗恩走向了西部,也从而走出了我们对一个群体的刻板印象,在更雄厚细微的小我经历和内心描摹中,成为了一个独特而饱满的角色个别。

      《无依之地》有一段对白,或许能够带我们走进弗恩这个角色的内心世界。

      弗恩在超市里遇到老朋友带着两个女儿,一家子都很关心弗恩,邀请她去家里住,弗恩拒绝后,小女儿逛到弗恩身边问她:“听我妈说,你无家可归了(homeless)。”

      弗恩回答说:“不,我不是无家可归(homeless),我只是无房可住(houseless)。”

      然后,这个曾经的工厂代课老师与小女孩,在一段她教孩子们念过的莎士比亚诗句中,露出了微笑。

      这场戏非常有意思,它第一次细微而直白地呈现了弗恩的内心世界,从她口中明确剖白了“无家可归”和“无房可住”的区别。

      这个区别本身,在于一种自动的选择权,是她自动选择了这种“无房可住”的生活。

      而这种选择,让弗恩的“在路上”,于辛苦之外有了更多自由洒脱的意味。 一个爱诗的人,心中也有自己的诗意。

      在影片快要结束的部分,弗恩敲响了戴夫的家门。在与戴夫一家度过了几天欢乐的家庭生活以后,所有人都以为她终于要停下来了。然而在一个清晨,弗恩突然从床上惊坐起,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困惑,似乎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她停顿了几秒,然后迅速起床、出门、冲进她的破卡车里。

      这一串几乎是半梦半醒之间的下意识动作,透露除了弗恩的内心,一个从潜意识里就不再安定的人。 内心失去平静与安宁,剩下的只好一起寻找。

      弗恩再次上路了。她无法停下,因为已经不再有故乡。

      这一刻,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饰演的弗恩,在清晨微曦的晨光中,脸上闪烁着忧愁和坚韧并存的神采。

      忽然就让人想到《阿飞正传》里阿飞讲的无脚鸟,“我听人讲过,这个世界有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可以一向飞啊飞,飞到累的时候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平生只可以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弗恩,无疑就是一只无脚鸟,她只好睡在风里,走在路上。

      图片转自豆瓣影片页,来自Summmer94的截图

      对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来说,这一次的弗恩无疑又是一个非常tough的角色。而她总是能在这种强势中演绎出人性舒张的时刻。

      片中脾气暴躁、骂骂咧咧的斯旺基嚷嚷着头晕,弗恩盯住她询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那一刻麦克多蒙德脸上的表情有一种突破角色的真实感。

      无论作为角色还是作为演员,她与斯旺基都是初识,而她脸上那种倾听、疼惜混合着无奈的神情又如此恰到好处地传达出游牧生活里真实的悲哀。

      坦白讲,麦克多蒙德在美剧《奥丽芙·基特里奇》以后的几个角色都非常强硬、冷峻甚至是不讨喜。

      哪怕是《三块广告牌》中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都被她演绎得非常极端、愤怒甚至是疯狂,极大弱化了我们对角色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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