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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囡楠
“这世界上有两种导演,拍过巩俐 的和没拍过巩俐的。我幸运地属于前者。”
导演陈可辛在谈及电影《夺冠》时,提到了巩俐的一场戏。
这场戏是巩俐的独白。
全片最重要的台词,整个电影的主题,都蕴含在这场戏里。
这场戏足足四分钟,台词三页纸。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长这么重的戏份,巩俐竟然一条就过了。
0 1
巩俐回来了。
2020年第一部主演的作品,巩俐变成“郎平”出现在大荧幕上。
这是她是第一次在体育题材的影片中饰演特型人物。
55岁又迎来了自己新的开始。
在电影还未正式上映之前,几张她在赛场的路透图就已经惊艳了观众。
不施粉黛,一身黑色简单的运动装,半扎头发,戴着眼镜。
你很难把她和昔日那个光芒万丈的影后联系在一路。
她已经磨掉了自己的气息,完完全全入戏,垂头蹙眉记笔记的模样,恍如已经是一个专业的体育教练了。
在拍这部电影前,巩俐就是陈可辛导演心中唯一的角色人选,但巩俐面对陈可辛的盛情邀约,三次都拒绝了。
因为她需要塑造的,不是一个未知的虚拟形象,而是一个鲜活的在大众心中早有深刻印象的人物。
她怕自己演欠好。
在中国没有几小我不认识郎平,同样的,也没有几小我不认识巩俐。
如何让巩俐在荧屏上成为郎平,是这部电影对她来说最大的功课。
单凭想象,的确很难把“巩俐”和“郎平”两小我联系在一路。
这是年轻时候的郎平。
这是年轻时候的巩俐。
这是现在的郎平。
这是现在的巩俐。
两小我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甚么一样的地方。
可是她说,如果是她演的话,会非常非常努力。
拍摄前的几个月,巩俐多次跟着中国女排队到宁波的排球训练基地,跟她们一路报道,一路吃饭,一路放工。
她总是近距离的观察郎平的一举一动,很细微的动作也不放过。
为了成为一个“专业的排球教练”,她开始排球不离手,没事的时候就反复练习。
在这之前她可是完全不懂排球的人。“我要成天和它在一路,和排球过日子。”
像吗?
这些郎平身上的细枝末节,都被巩俐复制粘贴到了自己身上。
连郎平本人都说,“简直太像了”。
想要演好一个角色,不光是要扮演她,而是要努力成为她。
在我看来,巩俐的确做到了。
神态气质,还有声音。
我甚至在还看着电影的时候就开始搜索,《夺冠》是否是郎平本人配音,当知道是巩俐原音的时候,我吃惊又欣喜。
陈可辛说,“除了巩俐,没人能演好郎平。她只要站在那里,就有那种强势的气场,她那种倔强的眼神就是郎平。”
她在电影圈里跟郎平在体育圈里有同等的地位,她们都是上世纪80年代开始职业生涯、率先走出国门跟国际接轨、在业内有相当影响力的中国女性。
有人问巩俐,你觉得自己和郎平哪一点最像,她的答案是:永不放弃。
是像的。她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都有自己的霸气和笃定。
这场相遇,是一个传奇演绎了另一个传奇。
0 2
如果你翻看过巩俐这三十多年演艺生涯的履历,就会发现她被称为“当今女演员实力的天花板”,一点也不为过。
我本想列举她获得过的奖项,却发现太多了,而且个个都高到无法“避重就轻”。
只要她肯出现在镜头里,必定是最夺目的那一个。
她凭的甚么?
1983年和1984年,巩俐高考接连落榜。父母不再支持她报考艺术学院,她只能一边打工一边复习。
1985年,巩俐终于通过了中心戏剧学院的专业测试,但文化课却差了11分,老师坚信她是个好苗子,向学院提交申请才破格录取。
1988年,身着红色衣裳,浓眉厚唇,眼神倔强笃定的“九儿”定格在电影《红高粱》的海报上。
那是巩俐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模样。
那时的张艺谋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导演,他选中巩俐扮演电影中的“我奶奶”,这让小说的原著作者莫言一度觉得这部电影会毁在巩俐手上。
“我心目中‘奶奶’是一株光彩夺目、水分充足的带刺玫瑰,而那时的巩俐更像不谙世事的女学生。我怀疑张艺谋看走了眼”。
但很快,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就向大家证明了,自己就是那个泼辣热情、活灵活现的九儿。
里面有场戏是九儿挑着扁担走过高粱地,这个几秒钟的镜头,她练习了一个多月。
为了真实,每一次水桶里都装着满满当当的水,一个肩膀磨破了就换另一个肩膀,反反复复。
后来,这部电影拿下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成为首部获得此奖的亚洲电影。
此后巩俐和张艺谋的合作,一部接着一部。
《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活着》…每一部都在中国电影史上有着无足轻重的地位。
此时的巩俐已经名声大噪。
1992年,秋菊为了向踢伤丈夫的村长讨说法,奋不顾身逐级上告的故事出现在大荧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