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想不到,我们的电影这么潮!

时间:2020-05-06 08:55:46阅读:36
今天起,“幕味儿”公号将为大家推出一个叫“上镜”的新板块,带大家一起“云端”看电影、学电影、涨知识。恰逢五一劳动节,我们来蹭个不是热点的热点,聊聊电影《劳工之爱情》(1922,22分钟)。如果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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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幕味儿”公号将为大家推出一个叫“上镜”的新板块,带大家一路“云端”看电影、学电影、涨知识

恰逢五一劳动节,我们来蹭个不是热点的热点,聊聊电影《劳工之爱情》(1922,22分钟)。

如果你还不知道甚么是《劳工之爱情》,必然要好好往下看了——这可是咱们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故事片,绝对是国宝中的国宝,重要性不言自明

《劳工之爱情》的原片拷贝存在中国电影资料馆,但网络上早已可以看到。最近加拿大的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BC)还把这部影片加上英文字幕传到线上,更便于外国的电影研究者、爱好者观摩。

必须要强调,《劳工之爱情》(1922)当然不是中国电影史的开端。

按照官方史学界的说法,1896年(清光绪二十二年)8月11日,上海徐园“又一村”开始放映“西洋影戏”,并逐渐在沪上各大茶馆散播开来;而稍晚以后的1905年秋,北京丰泰照相馆拍摄了戏曲影片定军山,这种将西方机器工艺同传统民族形式结合起来的经济行为,恰到好处地宣告了中国本土电影的诞生[1]。

当代在世的人,应该没有机会看到过这部电影——但全能的豆瓣网友竟然有561人打出了9.4的超级高分!

这或许就是大家对遥远老电影的致敬吧!

《定军山》的豆瓣网页,使人叹为观止

整整时隔100年以后,打着“庆祝中国电影百年华诞”的旗号,导演安战军将《定军山》诞生前后的故事搬上银幕。

此举颇有为史学界长久以来的争议盖棺定论之意。

然而,正如此片轻佻随性的“再现”充满了风花雪月的想象,史学界自然也不会因为这段“不确定的”臆造而轻易地“确定”一段严厉的历史事实。

实际上,与程季华主编的《中国电影发展史》(1963)上言之凿凿的论述差别,相当多研究者——譬如,著名学者周蕾(Rew Chow)[2]——的言语之间均有含糊之感。

而曾参与过《发展史》筹备工作的美国人陈立(Jay Leyda)在其经典著作《电影》中的论述更使人疑虑丛生:

在梅兰芳的回忆录中有一段记载一名亲历拍摄现场的人的叙述:“我的朋友吴振修偶然见到《定军山》的拍摄情形……(以下略)……后来影片在‘大观楼’电影院上映。这必然是最早拍摄京剧的实例。”

这部重要的影片的印本在1949年后还保留下来,可是当中国电影资料馆在1957年成立时,这印本就不见了。听说它有三本长,但是三十分的放映时间在当时来说是不寻常了,所以它的“三幕戏”会不会全放在一本当中呢?虽然有几部丰泰制作的影片在江西和福建放映过,但是这部影片的发行和放映就没有其他别的记载[3]。

梅兰芳《生死恨》剧照

陈立在注释中估计,《定军山》“极可能在一场清理中烧掉了。此后约六个月,1953年,程季华会面了当时仍在世的丰泰照相馆工作职员。”

可以确定的是,这次关键的“会面”并没有对中国电影史的写作起到实质性的帮助,因为这些经历数十年战乱的幸存者既没有保存影片的副本,甚至也没有提供可资确认的剧照(现在通用的《定军山》照片可能并非剧照,而是谭鑫培的定装照)。

《定军山》剧照?

再加上影片的发行和放映罕有记载,唯一的见证人还来自于梅兰芳先生的“道听途说”——退一步讲,姑且如这位吴振修先生所言,这是“最早拍摄京剧的实例”,那么,这就必然是中国最早拍摄电影的实例么?又如何证明,他偶然得见拍摄的那部《定军山》就是后来上映的那部?……

回望历史,总是会有这种疑案重重。

由丰泰照相馆拍摄的旧京风物老照片

可是关于《定军山》的质疑却远远没有结束。2005年第6期电影资料馆的权威理论刊物《当代电影》把丰泰照相馆的掌门人任庆泰“请”上了封面,目的自然也是为了“纪念百年”。

可是颇为吊诡的是,有关任庆泰和《定军山》的问题不单没有解决,反而疑点越来越多:从任庆泰的出身、《定军山》的拍摄日期到开麦拉型号、“大观楼”是否公映[4]——历史似乎成了一堆“死帐”。

同时,从电影史研究的角度来看,《定军山》长时期的悬而未决无疑损害了梅兰芳《舞台生活四十年》(1954)中那段“孤证”的可信度和文化价值。

如此说,并非是对大师的不敬,而必须承认:由于电影胶片实证的缺失,使得一切付诸于报刊、回忆录的文字材料成为美好而无奈的“想象”,使得“回到现场”和“中国整体电影史研究”困难重重

电影本身的技术特征和感官生产“不具备书写文字所独有的内化与抽象性”[5],不像诗歌、民谣等等毋须经由媒介就可传播,这种机制注定了它与经验和形式的密不成分。

这或许也正是电影史研究和一般史学研究的差异所在。

在写作这篇文章之前,我也听说上海电影档案届的同仁最近有发现《定军山》的早年放映启事,做实了《定军山》的存在。对于中国电影史来说,这几乎是使人激动不已的实锤发现!——但鉴于当事人还未公开此档案并进行辨析,因此我们暂按下不表。

揭示《定军山》研究的尴尬处境,得以反衬出本文论述的对象《劳工之爱情》的重要意义。

这部明星公司投拍、郑正秋 编剧、张石川导演的滑稽片篇幅不长(三本,22分钟),或许从今天影迷的眼光看起来,艺术性并不那么突出;影片的趣味虽然直截地迎合底层的市侩心理,票房当年却也不甚理想。

在现有的一些论述中,它似乎都是作为随后摄制的《孤儿救祖记》(1923)等“长片正剧”的陪衬物和对立面而出现[6],其暗和明星公司“处处惟兴趣是尚,以冀博人一粲”的拍片方针更一度遭到正统史学的批判,认为其“无聊”“低级”“失败”[7]。

但正是这样一部影片,在我看来,较之于《定军山》和《孤儿救祖记》,更有其史学研究上的意义。

作为国内免于战乱运动、保存至今的最早影片,《劳工之爱情》代表着世界电影语境中中国民族电影最原初的活动影像,并从根本上使中国电影的经验研究和整体研究成为可能

在对影片进行文本细读的基础上,影片“内部”的魔幻技巧、叙事方式和美学价值,连同影片“外部”的生产过程、宣传机制和社会心义均能够清晰地浮现出来[8]。

《劳工之爱情》剧照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劳工之爱情》的诞生更承载了“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的余波,在外部列强压制、内部思潮耸动的关键时刻,影片化身为一种中西之间不竭拉扯、时而断裂时而聚合的复杂隐喻——

它从西方思潮和上海国际都市的“文化搅拌器”中诞生,并和传统文化(官方史学中的“旧文化”)暧昧地、充满狐疑地结合。

纽约大学副教授张真在《银幕艳史:上海电影(1896-1937)》的《导论》中恰到好处地拿来本雅明的论述,以统观电影从西洋传入中国至日本侵华之间,中国电影所面临的命运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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