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探丨影视复苏⑤话剧演员疫情期停工,为求生转型做网红却没红起来

时间:2020-06-03 18:24:55阅读:636
腾讯新闻《娱探》作者:邵登 责编:柳星张1月18日结束了春节前的演出,开心麻花演员孙乾瑞和他的同事们迎来了春节假期,工作以来的最长假期。疫情在节前袭来,但起初孙乾瑞并未想到这场疫情会导致演出停摆,按
      当前,多数影视剧组已经复工,而同等资历的影视剧演员收入也远高于剧场演员,徐赫辰笑称,身边有一些影视剧演员朋友“三年不开工,开工吃三年。”而剧场演员三年不开工,就只能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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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讯新闻《娱探》

      作者:邵登 责编:柳星张

      1月18日结束了春节前的演出,开心麻花演员孙乾瑞和他的同事们迎来了春节假期,工作以来的最长假期。

      疫情在节前袭来,但起初孙乾瑞并未想到这场疫情会导致演出停摆,按照往年的惯例,剧场演出一般会在2月14日情人节或正月十五左右重启,随着疫情的加剧,公司在年后公布了推迟复工的通知,到接受采访时,他和同事们已经4个多月没能回到剧场。好在公司的部分剧目在3月恢复排练,开始为复工着手准备,而随着5月8日国务院印发《关于做好新冠肺炎疫情常态化防控工作的指导意见》,指出采取预约、限流等方式恢复影、剧院,大家终于看到了剧场复苏的希望。但截至目前,尚未有具体的剧场开演时间。

      孙乾瑞试着坦然面对这次长假期,在这之前,他历来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长时间的陪伴家人,妻子生产时,他也因为工作没能陪在身边。虽然很开心能陪着家人,但当面对房贷压力时,他也不行完全淡定。

      郝澄泉工作年限尚短,除了开心麻花演员这重身份,他还在去年的《中国新说唱》节目中进入全国127强,可是,同时作为音乐人和演员并不代表手头宽裕,演出停摆意味着失去收入中重要的一部分,车贷已经快把他的积蓄耗干。最着急的是徐赫辰,他的急切并不是因为经济压力,而是源自他充沛的社交和表达欲,这让他无比期待剧场的复苏,观众的涌入。

      这几位开心麻花演员在疫情期间的坚守或困惑,代表了国内多数民营演出团体的生存现状,如今,除了积极排练和等待演出排期,他们也在尝试着通过短视频和直播寻找一条新的职业路径,但目前的发展状况还暂时不如人意。

      故事1、他当初放弃创业重回话剧舞台,如今遭遇疫情房贷压力山大

      孙乾瑞是开心麻花深圳剧场的元老演员,中心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的他在十年前来到深圳,曾一度放弃演员这个职业,在一间咨询公司担任讲师。开心麻花2011年登陆深圳,2013年开心麻花(深圳)娱乐传媒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开始创建本地演员组,这让他重燃了最初的理想。

      为了回归演员这个职业,原本已经开始创业的孙乾瑞关停了当时的公司,重拾了演员身份。

      到目前,孙乾瑞在麻花一共演出了12部作品,从最初的经典《夏洛特烦恼》,到后来的《谈判专家》,另有两部新作品已经排练完成,原本待春节复演后开始面见观众,但当前仍在搁置着。

      孙乾瑞昔日的舞台剧照

      根据年初的演出计划,开心麻花春节前预售了广州、深圳两地2、3月份的演出,目前,这些演出已经做了下架处理,退掉了上千张门票。同时开心麻花2017第一第二季度演出全部取消,据剧场方面初步预算,春节至今,广州、深圳两地的吃亏达到上千万。

      对于剧场演员而言,收入中的很大一部分来自演出,演出越多,收入也就越多。疫情至今,孙乾瑞等演员以及工作职员只能拿到基本工资。至于此次疫情对收入的具体影响,接受采访的开心麻花演员均未透露具体的数字。

      从此前的类似报道来看,北京群众艺术剧院院长濮存昕曾在采访中透露,体系体例内剧场演员每演一场最多能拿到1500元。成名前曾在民营院团工作的音乐剧演员郑云龙,作为业界知名的舞台剧演员也仅能拿到1500元单场,以此推断,开心麻花的剧场演员按年资分层,单场演出的收入应亦在此范围内,而以每名演员单月演出十余场甚至数十场推断,疫情对每名剧场演员的收入影响在每月万余至数万计。

      孙乾瑞透露因为疫情停工后,房贷让他的经济压力陡增。但每天忙着陪伴孩子,让他暂时顾不上经济压力。为了生计,他当然希望一切尽快步入正轨。抛开经济上的影响,孙乾瑞不觉得这次疫情会对他作为演员的状态带来太大的改变。唯一担心的是,长时间不回剧场,多多少少还是会让人有些紧张,“毕竟每场演出要面对一千多号人。”

      疫情期间,因为家中有个一岁半的孩子以及老人,剧场演员的早晚功没法正常开展,孙乾瑞连结状态和学习的方式是在家看剧和电影,更多的时间,孙乾瑞还是把这次疫情带来的空闲时间作为了演员汲取生活养分的机会。

      去年,倪大红主演的话剧《银锭桥》在深圳演出,孙乾瑞特意去现场观摩,在前辈的身上,他看到了浓浓的烟火气和生活的沉淀。这次疫情让孙乾瑞想了很多,比起专业,他想到更多的是生命的脆弱和生活的珍贵。而从这个层面来说,他也并不急于回归剧场,疫情让他难得地正常生活了一阵子,他认为,生活恰恰是演员最应该汲取的人生经验。

      即使在疫情期间,孙乾瑞也没有放下对话剧专业的训练和坚持,图为舞台剧照

      孙乾瑞当下做得更多的是陪伴家人,收拾屋子、做饭和带孩子,他笑称,畴前很少有机会陪孩子,而现在,带孩子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门新技能。当然,这有关生活的一切也终究会应用到他的专业上。

      “为何说带孩子是我的新技能呢?我觉得未来如果让我演一个父亲,这个工具不是演出来的,它是长在我身上,这个技能是真真实实的,不论是我在舞台上还是我在镜头前面,这份感情是真的。”

      故事2、他靠家人资助买房,但剧场停工让他快还不起车贷

      郝澄泉比多数同龄人幸运一些,身为本地人,住房问题早已解决,2017年大学毕业的他如今在深圳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居处,但疫情的初期,还是让他感受到了“绝望”。

      “我们是指着剧场吃饭的,靠舞台生活,疫情一来,相当于我们的饭碗被锁死了。就觉得完了,目前经济上会有一些拮据,没有生活来源了,想到要还贷款,各方面的支出,当时我觉得其实挺痛苦的。”

      郝澄泉昔日的舞台剧照

      郝澄泉有一笔车贷,为领会决从家到剧场40公里的通勤,他贷款买了台车。正常情况下,收入足以确保他的生活和还贷,但如今靠着积蓄过活,已经撑了4个月的他觉得,要是过段时间还不行开工,恐怕就得朝父母伸手要钱了,“可能再撑一个月OK,可是再过一两个月有点困难了。”

      好在家人对郝澄泉非常支持,对于剧场当下面临的困境也充分理解,“前段时间我妈妈还给我包了包子送来,担心我吃不饱。”

      除了演员,郝澄泉还有着音乐人的身份,他在QQ音乐、网易云音乐都有音乐人主页,十余首小我原创作品在其中发布,这些原创作品也会给他带来一些收入,但郝澄泉也坦承,这部分收入仅够“买菜做饭”。

      去年,郝澄泉参加了《中国新说唱》并成为全国127强,2017他再度参赛,原定5月17号赴无锡录制,但行程始终无法确定,不久前,郝澄泉收到了新的通知短信,最新的录制初步定在6月。

      郝澄泉2017年天津师范大学表演系毕业,毕业后选择回到深圳,他先是做了一段时间老师,在经过层层考核后成为开心麻花华南组演员。郝澄泉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进入麻花之前,他一度以为自己毕业即失业。

      郝澄泉用健身来对抗疫情期间的“无所事事”,图为其早前的舞台剧照

      郝澄泉对抗当下压力的方式是健身,他要把工作后的这三年来长的十斤肉减下去,还会每天定时进工作室写歌。除此以外,他也会将这些年的演出录像拿出来重新研究,发现表演的不及,郝澄泉觉得,这是疫情中难得的收获。

      而对于回归舞台,他的期待也日渐强烈。春节前的最后一场演出谢幕时,他本想给舞台地板献上深情一吻,但出于“太过刻意”的担心打消了这个念头。而现在,他对自己当时的冷静十分后悔,郝澄泉说,等回到剧场彩排,他必然会把这个动作补上,“可能会在彩排的时候亲一下,我会抑制不住的。”

      故事3、他拍戏有积蓄不差钱,停工期间做短视频仅积累千名粉丝

      徐赫辰曾做过这样的梦,他梦到自己站在舞台上,台下坐着满满的观众,明明是很熟悉的一场戏,却不知道该干甚么、说甚么,他紧张到手足无措,只有惊醒能解救他。徐赫辰说,很多演员都会做类似的梦,这是演员演出前紧张、兴奋感的映射。但尽管无比期待回到剧场,徐赫辰这段时间并没有做过这个梦。

      徐赫辰昔日的舞台剧照

      当下,徐赫辰为没法演戏焦虑着,他喜欢热闹、害怕孤独,年后从哈尔滨回到深圳需要居家隔离14天,这让他十分崩溃。由于回深时间较晚,他错过了《瞎画艺术家》3月份的排练,这段时间在家实在无聊的时候,除了看电视、电影,徐赫辰也会创作一些短剧本,并将其呈现成短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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